决战贫困——巴中脱贫攻坚纪实(连载之七)

第一章

“三区”叠加的贫困之痛

第三节把脉问诊

巴中贫困密码解析

三、设施落后，基础薄弱发展难

水利灌溉设施极为落后，且部分水库、河堤、渠系存在病险隐患，高寒山区水利设施缺乏，有效灌溉面积仅占耕地面积的一半，农业靠天吃饭的状况尚没有根本转变。人畜饮水工程也不配套。经过三轮扶贫攻坚，饮水难的问题虽然有所缓解，但自来水入户率低、水质不达标、饮水不安全的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2013年底，全市仍有1500余个村未通自来水，100余万人饮水不安全。“饿在水上，穷在水上，为水而忙”是缺水地区群众的真实写照。

电网设施极为落后。网架结构薄弱、供电半径过大、电压等级偏低、安全可靠性差，难以支撑地方经济的快速发展；农网升级改造工程不彻底，用电难用电贵现象普遍存在，农民难以通过电视、广播获取市场信息和先进的生产技术。

通信网络覆盖较差。由于地形地貌复杂，通信基站的规划和建设相对比较困难，通信网络未能全域覆盖，仍然有部分农村出现网络盲区，没有优质的通信信息服务；互联网相关基础设施薄弱，公共上网资源匮乏，导致信息资源匮乏，农村电商发展缓慢。

巴州区清江镇昆山村地处偏远，是典型的旱山村。在村民杨金方老人的记忆深处，村里世代饱受缺水之苦，祖辈父辈吃的都是露天水（指水源地和水流经过的地方都没有封闭），水质差、水源少，村民家中都有用于背水或挑水的木水桶。

“吃个水难啊。”成年后的杨金方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每天背水的任务就落到了他身上。雨水充沛的时候还好些，背水的路程不会太远，最怕干旱，要吃上一口水，全家人不得不四处探水、找水、背水，甚至打着火把通夜往返数十公里等水，有时等个通宵才能背回一桶水。

“一盆水，洗了菜，然后洗脸，仍然舍不得倒，还要留着晚上洗脚，水稀罕得跟金子一样。”老人说，那时候村民卫生习惯差，很少洗头洗澡，不是懒，根本原因在于吃水难、用水难。

20世纪80年代，为了就近取水，村里兴起了压水井，杨金方也在自己住房旁边打了一口小水井。自从打了小水井，虽然能就近取水，再也不吃露天水或者找山泉水，但小水井也有缺陷，晴天还好，一旦到了雨季，抽上来的水颜色发黄，有时还含泥沙，有股泥土味，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沉淀才能使用，饮水安全隐患仍然存在。

历经“解四难”，到2013年，边远贫困乡村农民行路难、照明难、吃水难的问题仍然突出。

四、资智双缺，能力不足脱贫难

（一）劳动力文化素质偏低，致富能力不强

农村地区办学条件差，教育设施落后，且农村人口大多居住分散、偏僻，很多农村孩子得经过长途跋涉才能到达学校，加之农民生活困难，无力支持子女上学，适龄儿童失、辍学率较高，青壮年文盲比例偏大，劳动力文化素质、科技素质普遍偏低。

1994年，巴中抽样调查了2815个农村贫困人口，高中以上仅33人，占1.2%；初中毕业81人，占2.9%；小学毕业412人，占14.6%，文盲、半文盲高达70%左右。文盲致愚昧，贫穷致无奈，对教育重视不够，特别受重男轻女思想影响，入学率不高，导致老文盲未扫除，新文盲又产生，科盲、法盲普遍。而文盲、半文盲者婚嫁也是“篾笆门对篾笆门”，后代也是弱者，贫困的代际传递难以根除。

到2013年，农村劳动力文化程度虽普遍有所提高，文盲、半文盲率大幅下降，但整体受教育程度仍然不高，尤其是贫困人口文化程度整体处于较低水平。高中及以上占6.96%，初中占36.54%，小学占42.37%，文盲、半文盲占14.13%。其中，受过专业培训的劳动力仅占19.4%。很多贫困群众少文化、缺技术，不了解现代科技，小农经济意识突出，商品意识淡薄，家庭增收多依赖传统农业。

基层农技力量薄弱，也制约了农业产业、科技兴农的发展。

（二）原始积累弱，缺乏发展资金

脱贫的“要径”是产业，但贫困户发展产业的最大“瓶颈”是缺少启动资金。不少勤劳、能吃苦、懂得一定技术的贫困户因自身财力积累不够，想发展也只能作罢。农村融资渠道不畅，信用借贷额度低、期限短，难以解决规模发展的需要；而且贫困户难以利用抵押担保获得信用借贷；同时，信用借贷利率高、手续烦琐，导致贫困农户不愿贷、不敢贷。

（三）因病致贫、返贫现象突出

经过三轮扶贫攻坚，巴中公共卫生事业虽然取得了长足进步，但依然较为落后。同时，随着城镇化的加快推进，村卫生室、乡（镇）卫生院招不到、留不住医护人员的现象开始凸现，农村居民就近看病难的问题又开始显现。

由于山区、农村群众居住环境阴暗潮湿，营养不够均衡全面，劳动强度又大，极容易患病，导致地方病“分布广、病人多、危害重”；部分群众健康意识差，很少主动进行体检看病，做不到有病早发现早治疗；由于就医成本高，一些需要高额医药费的大病，农民宁愿扛着、熬着，从而陷入了贫病交加的艰难境地。同时，基本医疗保险尚未全覆盖，且部分贫困群众缺乏医疗保险意识，基本医疗保险在贫困群众中推行受阻，“救护车一响，一年猪白养，住上一次院，两年活白干，三年努力奔小康，一场大病全泡汤”的情况时有发生。

（四）脱贫攻坚内生动力不足

思想保守。边远山区的农民受限于眼界和理念，对新技术、新产业、新理念难以接纳和认可，仍从事传统农耕。

意志退化。一些原本有理想、有思想、有眼界，曾通过努力，生活过得不错的群众，或因经营失败而债务缠身，或因大力发展种植养殖受挫，或因外出打工干苦活累活累垮身体，或因天灾人祸重大变故导致家庭支柱轰然倒塌，或因上学、养老和重大疾病负担过重……精神和经济的双重压力，使他们一心只想着如何勉强渡过眼前难关，无心思和能力考虑长远发展，时间一长，逐渐对生活失去信心，由无奈接受变为安于现状。

消极靠要。有的贫困群众生性懒惰而无志气，“小钱看不上，大钱挣不来”，宁愿熬着，也不愿干着，宁愿穷着，也不愿累着；有的认为脱贫是政府的事、干部的事，把自己当作“局外人”，“等靠要”思想严重，没有思考“我为什么贫困”“是什么原因致贫”“脱贫的路子在哪里”；一些农民依赖思想非常严重，不思奋进，隐瞒收入，索要救济、补助。

特困依赖。主要是鳏寡孤独等特殊贫困群体，由于身体和智力的缺陷，自身发展能力极度贫弱，无法创造劳动价值，基本生活难以自给，只有依靠党和政府救济补助。

五、支撑乏力，产业脆弱就业难

（一）以城带乡能力弱

由于远离大中城市，交通等基础设施建设滞后，区位优势缺乏，城市化水平低，不能形成汇集资金流、信息流、人才流的高地，城市处于较为落后的发展阶段，对扶贫开发的带动力缺乏。2013年巴中城镇化率为34.77%，比全省、全国分别低10.13%、18.96%，全市仍无一所高等院校，无综合性体育场馆，发展基础和发展条件十分薄弱。

（二）产业支撑不力

现有工业主要为规模较小和低层次的传统产业，新型工业化和农业产业化发展水平低，无大型企业，发展要素吸附能力弱，外部的资金、技术、人才等生产要素进入困难，辖区丰富的农业、矿产、旅游、生态等特色资源不能得到充分开发和有效利用；工业发展严重滞后，2013年工业化率为27.41%，分别比全国、全省低9.54、16.32个百分点，是全省唯一工业增加值小于一产业增加值的市，无一家上市公司，以工促农的作用难以发挥；市内企业由于自身实力不够、资金紧缺，难以扩大生产规模、消化更多的农产品，农业产业链条也难以有效延伸。

（三）扶贫产业缺乏可持续发展能力

产业扶贫项目多集中在资源有相对优势的传统种养业，从技术支持到销售渠道有限，且相同区域农业产品同质化严重，初级农产品难以扩大销售，农户增产不增收，积极性受到打击。一些特色产业主要靠外部力量的“嵌入”，其销售一部分靠“以购代捐”政策，但农产品没有真正和市场接轨，这种过度依赖相关扶贫单位干预和帮扶干部扶持的“输血式”产业发展具有一定的脆弱性，市场开发、产业链环节问题并没有得到真正解决，可持续发展能力也欠缺。

六、年老智缺，干部带动能力弱

（一）年龄结构老化，能力素质弱化

每年约有65.9%的农村劳动力外出务工，有文化的青壮年劳动力占绝大多数，农村出现精英流失、乡村活动弱化的局面。“七个党员八颗牙，个个都是白头发”，留在农村的党员年龄偏大、文化程度低，而一些率先致富的贤达能人不愿回乡任职；一些愿意成为村级后备干部的，威信或文化程度大多达不到要求，使得农村出现了发展党员难、村干部选配难的“资源危机”，结果造成农村基层干部普遍年龄结构老化、能力素质弱化，领头雁作用发挥不明显。

（二）文化程度偏低，知识结构不合理

农村基层干部文化程度普遍偏低，知识能力结构与新形势不相适应，很多干部由于缺少经常性的文化理论培训，讲不透政策、用不来电脑、抓不好产业的问题普遍存在。如南江县2017年村（社区）两委换届前，全县村（社区）主要负责人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仅11.6%。

（三）人才大量流失

巴中是典型的人才净流出区。近五年，高等院校录取巴中籍大学生10万余人，毕业回巴中“档案报到”的学生不足2万人，真正回巴中工作的仅1万余人。近年来通过公开招录涉农专业科技型、管理型人才严重不足。且随着城镇化进程加快，不仅农村难以招引、留住人才，而且留守农村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少。

再加上地方财政收入有限，财政自给率低，国、省投入不足等原因，巴中市经过多轮扶贫攻坚，虽然农村贫困人口大幅减少，农村基础设施持续改善，农村居民生活水平逐步提升，但是，受历史、地理、自然、社会等多方面因素影响，巴中贫困面广、贫困量大、贫困程度深的贫困状况依然十分严峻，贫困人口的贫困现状和特征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剩余的贫困人口主要集中在偏远落后、自然条件差的地区，且发展能力较弱，是真正的“贫中之贫”“困中之困”“难中之难”。而巴中欠发达、后发展的基本市情依然没有根本改变，脱贫致富奔小康的任务依然十分艰巨。传统的“大水漫灌”式扶贫方式难以彻底拔除穷根，需要新的扶贫方略。

第二章

党旗在攻坚一线飘扬

第一节建强干部队伍

打造攻坚主力军

一、提高干部脱贫攻坚履职能力

都说“群雁高飞头雁领”，“头雁”是如何飞起来的？

“‘剪刀书记’，你又来我屋里剪花椒了蛮。”

“‘剪刀书记’，你看我屋这个花椒修枝修得对嘛？”

……

在通江县杨柏镇沙泥坪村，第一书记李权贵有个绰号：剪刀书记。因为他走村串户、入田间地头时，兜里时常都揣着一把剪刀，随时随地给村民们培训花椒树管护知识。

李权贵曾经是通江县三溪乡党委书记，从2012年开始就在三溪乡抓青花椒产业，7年的经验，让他从一个不懂青花椒技术的党委书记，变成了青花椒土专家。

据介绍，通江县目前有6万多亩青花椒产业，起源地就在三溪乡，现在不管哪个乡镇抓青花椒，先要请他去，大家从种植技术到管护，从采摘到加工到销售，都要听听他的经验。

“我原来在三溪乡抓的青花椒已经一万多亩，2015年开始投产，单株产量最高达到42公斤，行情最差年份保底价都在5元左右，而且采摘的时候用工量大，一个熟手一天能挣120多元钱。”李权贵说，到沙泥坪驻村后，多方考察，发现沙泥坪村的土质、气候还有地势都适合种青花椒，而且只有青花椒产业，才能补上村里脱贫无产业的硬伤。

听说村里要发展青花椒产业，不少老百姓开始都有些疑虑，“青花椒又不能饱肚子，大家都种，产量高了种出来谁买？”“我们都没有技术，死苗怎么办，不结果怎么办？”

老百姓的一言一语，李权贵暗自记在心里，他啥话也没说，先是发动村干部、党员带头栽青花椒，然后每天揣着一把剪刀，在田间地头给愿意学习技术的村民们培训，用实际行动发动村民们投入到青花椒产业园里。

“现在我们村种了600多亩青花椒，今年初投产有200多亩，带动20多户贫困户分散种植。”村主任杨承俊介绍。

“摘青花椒的时候记得用剪刀，不能用手，用手摘的青花椒不仅影响卖相，还会影响到品质。”在贫困户李心海家里，李权贵一边用剪刀演示如何采摘，一边叮嘱。

驻村两年多来，李权贵用了十多把剪刀，“有时候到村民家里去，用剪刀演示后就送给他们了。”李权贵说，目前村里的青花椒即将上市，上门收购的企业早就联系好，村民们增收致富的希望就在眼前。

脱贫攻坚工作开展以来，像李权贵这样的第一书记不在少数。如何让党员干部沉下去还要帮得好，巴中建立自上而下的攻坚体系，从提高扶贫干部履职能力入手，不断强化作风建设，锻造引领脱贫靠党建的责任链条。

党员干部人人都是扶贫战斗员。

脱贫攻坚战开展以来，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遍访贫困乡镇全覆盖，带头蹲点驻村进行调研督查，带头进村入户，带动各级干部深入基层、深入群众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各县（区）、各乡镇（街道）主要负责同志躬身入户走访调查，努力形成亲力、亲为、亲抓、一线扶贫的务实局面；各行业单位立足部门职能，做到了扶贫项目优先安排、扶贫资金优先保障、扶贫工作优先对接、扶贫措施优先落实。

同时，坚持以脱贫攻坚统揽经济社会发展全局，鲜明以脱贫攻坚论英雄、比担当的导向，逢会必讲脱贫攻坚，逢事必问脱贫攻坚，从边远吊角区域到城郊结合区域，处处都是扶贫主战场，从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到村社干部，人人都是扶贫战斗员。

通过这种方式，每个贫困村在脱贫攻坚战打响后，确保每个环节、每个细节都有人抓，有人落实，这也是巴中实现平均每年近10万人次减贫的关键所在。

这些党员干部沉下去后，如何提高他们的履职能力，又成为各级党组织面前的一个关键问题。2020年6月，全市乡镇党委书记脱贫攻坚培训班开班，105名乡镇党委书记集中“充电”“补钙”“壮骨”，凝聚起决胜脱贫攻坚的坚定信心和力量。在2020年疫情影响下，各乡镇在时间紧、任务重、事情多的关键时期，专门召开脱贫攻坚培训班，旨在进一步锤炼基层执政者们“不畏浮云遮望眼”的政治定力，胸怀“为官避事平生耻”的责任担当，更是要砥砺“越是艰险越向前”的意志品格，弘扬斗争精神，增强工作本领。

二、压实责任与强化关怀同时发力

不管是乡镇党委书记还是第一书记，抑或是其他扶贫干部，提高履职能力还要用好考核指挥棒。

早在2016年，巴中正式出台了脱贫攻坚考核问责办法，规定除了脱贫攻坚年度目标、贫困群众收入等脱贫“硬指标”外，也包括一些群众认不认可、满不满意的“软指标”。这意味着贫困群众在脱贫成效考核中也将拥有“发言权”，将有效避免“数字脱贫”“被脱贫”现象。近年来，全市对违反工作纪律的135名驻村工作队员批评教育，对不胜任、不称职的64人及时召回调整，并视情形对干部、乡镇党委和选派单位落实分类处置措施。

“脱贫攻坚，从严从实是要领。”脱贫工作既是体现一级党组织能力水平的政治任务，更是检验党员干部作风的时代考题。消除贫困、改善民生，打通脱贫“最后一公里”，要持续做实做细日常扶贫工作，还要抓好党员干部的作风养成，坚决克服“歇歇脚”“喘口气”“差不多”等松懈疲软思想，切实让老百姓感受到工作的实效。

脱贫攻坚战打响以来，市委组建以6名厅级领导任组长的巡回督查组和市纪委监委牵头的脱贫攻坚暗访督查中心，采取台账式管理、办案式督查、追踪式问责的手段压紧压实脱贫攻坚责任。

“身边人、身边事让我们更加警醒，绝不能触碰法纪红线。”2019年，南江县脱贫摘帽之际，全县开展了一次脱贫攻坚警示约谈会，关路乡云台村的第一书记李斐然在观看了《“扶贫账”岂容算错》警示教育片后感触颇深。

据悉，南江县采取“警示+约谈+问廉”三合一方式，先后拍摄本地典型扶贫领域警示教育片4部，编印警示教育读本2期，开办旁听“庭审课堂”，组织2.2万名党员干部开展生命价值教育活动，向全县党员干部讲清扶贫纪律规矩，醒脑提神，传导压力，为全县脱贫“摘帽”注入了强大动力。

责任刚性落地，带来的是全县各级党员干部的作风转变，32名县级领导、1.5万名党员干部主动与2.4万户贫困户结对帮扶，185个帮扶单位与156个贫困村结成帮扶对子，真正成为群众脱贫致富的带头人和主心骨。

“本月底必须完成问题整改。”在2018年南江县首期《阳光问廉》——“脱贫摘帽倒计时监督执纪面对面”全媒体直播节目开播现场，20名被问廉责任人现场接受“拷问”，追根溯源查症结，4名挂联乡镇县级领导现场作整改承诺，推动问题整改解决。

近年来，南江县积极探索实践“纪检+群众+舆论”三位一体监督模式，以脱贫攻坚、“中梗阻”整治为主题，开播“阳光问廉”全媒体节目2期，30余万群众（网友）参与互动，把监督的话筒递给群众，既让问题得到解决，又让责任受到追究，更让干部受到教育。

“非常满意，工作人员效率很高，态度很好。”“工作很下细，没得一点问题……”在“问廉追踪”调查问题整改情况时，群众纷纷叫好。

管住管严是前提，管好激活是重点。市委出台《关于进一步关心爱护脱贫攻坚一线干部激发干事创业活力实施意见》，从用人导向、待遇保障、正向激励、人文关怀、抚恤救助5个方面，细化13条硬措施，鼓励干部扎根脱贫一线。

鲜明的选人导向催生了干部干事创业热情。很多脱贫一线干部黑夜当作白天干、一天当作两天干，南江县杨坝镇田垭村“口袋书记”谭真理走村串户的背包里除了笔记本、各种技术资料外，还有长年吃的降压药；为帮助贫困户拆旧复垦搬新家，通江县文胜乡大井坝村原村主任伏义美被危旧房屋脱落的檩棒砸中，不幸牺牲……

“干部干的，都是我们群众盼的。”欣逢伟大时代，曾经贫穷落后的老区人民正把日子越过越火红。（未完待续）